第(3/3)页 丁雪又示意服务生,给我们上酒。 这里的红酒都是年份酒,法国某某知名酒庄的,拉什么菲,可以比肩温虹爸爸公司的洋酒品牌。 当然,价格也几乎比肩。 我都后悔跟她喝红酒了,如果是洋酒,说不定她还能少喝点。 后来我才知道,她洋酒也不怵我,完全是钱凤儿级别的存在。 红酒跟洋酒最大的区别就是,洋酒虽然辣喉咙,没有多大后劲儿,酒量也容易掌握,不能喝了就是不能喝了。红酒不同,入口顺滑,后劲足,等喝完,那种感觉,天旋地转。 这次丁雪没急着接着干,她用纤纤细指剥开一粒开心果放到嘴里,然后跟我说:“不入这一行,总觉得这个职业多么光鲜亮丽,多么受人追捧,聚光灯一打,你就是那颗耀眼的星。其实啊,这个职业就像踩钢丝,脚下稍不慎,就万劫不复。”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:“就算掉不下去,迎面的狂风暴雨也能把你吹打的七零八落,看似是一副好看的皮囊,早就没有了灵魂的木偶,一个能挣钱的机器罢了。” 我不解的说:“你可以选择回到地面啊?” 丁雪:“怎么回?我都说了这是一条不归路,一艘永远不会靠岸的帆船,上去了,只能往前,或者葬身海底,或者得到所谓鲜花和荣誉。” 我说:“你呢?是得到还是失去了?” 她这才端起酒杯,也不管我,一口喝下去,拿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,接着说:“我麻木了,得到也好失去也罢,我都不在意了,我只想挣钱,以后万一落魄了,至少不至于流落街头,沿街乞讨。” 我说:“怎么会?” 她又端起酒杯说:“这样的例子太多,我就不点名了,你说我酒后吐真言也好,说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也行,等你真正入了这个行业,就知道这个浓缩的社会是什么样子了。” 我赶紧把我上一杯喝了,接着倒上,跟她碰了一下。 丁雪喝干后继续说:“这部戏是我拉千禧公司进来的,他们这几年接连投了几部戏,票房都不理想,对投资特别小心。这次虽然给了我面子,可是他们只肯投一半,不是滕总说的百分之七十。你知道筹备一部戏前期投入很大,又是找的著名导演和一线演员,这部分是大头,所以千禧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,现在是等米下锅。而这个滕总又不太老实,我想孙小姐肯定会犹豫,就约了你,想跟你谈谈心,不管你们投不投,我都真心想交你和孙小姐这两个朋友,这次不投,说不定下次还有机会。” 孙墨涵果然猜的没错,滕伟强有私心,只是丁雪的话有没有水分,不得而知。 我说:“如果孙小姐投,我们绕不过滕伟强,毕竟是他牵的线,可是他已经开了那个价,这个事该怎么谈?” 丁雪:“这不矛盾,等我一会儿给你慢慢解释。” 说着,她又端起了酒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