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些受了侮辱便要去死的话,日后也不要再说。那什么清白和名节,都是骗人的幌子,皇室多少公主豢养面首,依然春风得意地活着。 女子一世本就艰难,好生活着,不比别人口中几句话重要吗?” 虞兰娇闻言浑身一震,连掩饰眼泪都顾不得,扭过头来,红唇微张,不可思议地看着魏泽中。 她从没想过,会从旁人嘴里听到这种话。 前世,她听得最多的,便是魏卓言说,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,除了留在他身边,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。 亦或者是听教坊司的妈妈劝她,女人没了清白,便连破鞋都不如。 她天生好命,身子被无数男人沾过手,三皇子天潢贵胄还肯给她一个容身之所,她该感恩戴德才是。 魏泽中这番话,于她无异于将那黑沉的天空凿开一道亮光,直让她神魂俱颤。 见她一副呆呆傻傻,和往日的镇定截然不同的神情,魏泽中只觉手指痒得不行,恨不能在她白嫩的腮边捏上一捏。 他把手背到身后,竭力控制手痒的欲望,正色道:“我在军中多年,见多了生离死别,才知这世上最要紧的不是什么清白和名誉,而是好好活着。 你们姐妹三个彼此依靠,更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,若有朝一日,你的姐妹们为了几句流言就要抹脖子,你又作何感想?” 虞兰娇懵懵懂懂听懂了他的话,纤长的睫毛颤了颤,微不可见地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多谢殿下教诲。” 魏泽中这才松了口气,只不知为何,还有些不放心,又叮嘱道:“便是没了名节又如何,大不了,本殿娶……” “殿下!” 怀宁县主温和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魏泽中未能出口的话。 她带着羞羞答答的萧秋儿走了过来,温声道:“殿下来了京郊,怎的不派人通传,我也好去迎一迎。” 萧秋儿扭扭捏捏地凑到魏泽中身前行了一个格外标准的礼,夹着嗓子细声细气道:“今日真是有缘,不但遇上文倩姐姐,还巧遇了殿下。” 她娇羞地抬起头,飞快地瞟了魏泽中一眼,随即不经意扫向虞兰娇,看到她身上披着的明显不合尺寸的披风,瞬间面色大变。 “你这披风哪来的!” 看到她嫉恨交加的神情,虞兰娇哪还不知她心中所想,心头郁气霎时变成快意。 瞥了一眼魏泽中,才垂了头轻声道: “方才林间风大,大殿下见我穿得单薄才借了披风与我,萧姑娘千万不要生气,我跟殿下之间什么也没有。” 萧秋儿飞快接话道: “你们之间当然什么也不会有,你一个死了爹的破落户,又从小没亲娘教养,就是嫁个乡绅富户人家还要挑三拣四,哪有资格……” “住口!” 萧秋儿不敢置信地看向打断她的魏泽中,圆瞪瞪的眼睛中快速闪过水花,“殿下,我是为了您着想,这样的女人一旦赖上就……” 她的话在魏泽中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眼神中销声匿迹,一颗心好似被屠户的砍刀砍成了七八块。 大皇子,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,自己明明是为了他好啊…… 魏泽中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,听萧秋儿话语低俗恶毒,也不知该如何训斥,只在喝止了她之后,便转头看向虞兰娇。 换了低沉而温和的语气,“方才你受了寒,回去后喝盏热茶压压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