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-《暴君的宠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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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暴君应该是看见她把她当丫鬟了,直接把斗篷解了扔给她。
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做?柳安安抱着斗篷一时懵了。
跟在暴君身后的杨府少主对着柳安安挤眉弄眼,手往里指了指。
柳安安悟了。
她抱着斗篷,小心翼翼迈过高高的门槛。
抱着斗篷的柳安安没敢抬头。她用眼角余光分辨出房间里的格局,用颤抖的手将斗篷挂在横木衣杆上,蹑手蹑脚提着裙顺着窗下一路走到门边,然后,迅速而又轻手轻脚地,跨过门槛。
回到廊下的柳安安拍拍胸脯。
和暴君同处一室,哪怕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,也让她心跳乱了节奏。
柳安安后知后觉发现,她现在是被当做侍女使唤了。
那杨府的少爷说,主子好伺候,每日伺候茶水膳食,让主子身边随时能有人使唤就行。
柳安安想过了,当务之急是要活下去,那么唯一一个要做的就是让暴君眼里看不见她。看不见她,她才能更好的活下来。
她自己琢磨出来了一套方式。
暴君平时日很少在正房,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个院子。但是她不能跟着走。只在这间正房里伺候。每日早上屏住呼吸,把身体缩到最小一团,轻手轻脚端上茶点,脚下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的,悄悄就退了出去。
她就坐在廊下的绣凳,只要里面稍有动静就能听见,等着暴君吩咐伺候。
好在暴君身边不喜人跟着伺候,连续三天,柳安安都是乖巧的早寅时二刻到门口来,寅时三刻暴君起身后,跟着侍从帮忙往内递上茶水早膳。
她都是挑着有人的时候一起进去,等人退出的时候再自己退下,三五天的时间内,几乎没有单独和那暴君有过一个照面。
悄无声息的,几乎不存在。
就算如此,柳安安也不得清闲。她是从早上寅时二刻就候着,一直等到酉时才能离开。
这比在王府里,太妃让嬷嬷教她规矩时还累。
月上柳梢头。柳安安抱着膝盖坐在绣凳上,呆呆地盯着圆盘月。
她好饿。
柳安安揉了揉肚子。
这会儿都戌时了,那要命的主子还没有回来。
厨房里给她送饭,都是送到她的房间去的,没有谁敢把一个说不清身份的侍女的饭菜,摆到那主子的院子里来。
哎。柳安安眉梢带着忧愁。
下一刻,她眼神聚焦。
暴君回来了。
男人抿唇下颌紧绷,夜色里带着一身冰冷如霜的凛冽大步而来。身后是随从不安又凌乱的脚步。
柳安安一看暴君的脸色,坐不住赶紧站起身,紧紧贴着背后的墙壁屏住呼吸,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脚步在她身侧顿了顿,然后一阵清风撩过她的脚踝。
房内点了灯。
柳安安有些不敢进去了。那暴君一看就在气头上。万一她进去让他看见了,岂不是小命不保。
但是……
柳安安无声叹气,蹑手蹑脚顺着门边溜进去,熟门熟路倒了一杯温度正宜的茶,弓腰轻步端着茶杯放在长案上。
正房内,除了暴君外还有追随他进来的一个白面男子。男子看见柳安安入内,眼神有些微妙。
褚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。
“主子,”白面的年轻男子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问,“夜深了,您是否可以安置?如今既然有侍女,不妨就让侍女来服侍您宽衣?”
褚余捏着茶杯眼神一沉。
柳安安心中一个咯噔。她装作没听见那个男子的建议,头都不敢抬,把自己当做旁人看不见似的,端起托盘提着裙,脚步轻飘飘走到门边,然后飞一样的速度跨过门槛。
“站住。”
柳安安紧紧闭上眼。
男人的声音充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。
柳安安绝望地转过身,怎么走出来的,怎么走了回去。
正房内那个白面年轻男子已经躬身抱拳主动退到门口,不顾柳安安挣扎的眼神,带上了门。
嘎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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