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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,他竟然觉得王谢的五官在扭曲变化,和丁桓越来越像!
“你给我滚开啊!”
戚槐抬脚猛踹身前之人胸口,巨大的力量几乎将对方的脚掌掀离地面,可王谢却依旧用侧面和筋肉死死夹着他的右手。
剧痛和失血快速蚕食着王谢的意识,就在最后一丝力气流失之前,他怒声嘶吼,右手中的绣春刀朝着戚槐的胸口全力捅出!
噗!
破碎的械心发出一声悲戚的哀鸣。
戚槐终于抽回了自己右手,手忙脚乱的捂向胸口,想要捂住从刀刃两侧流出的鲜血。
可失控的手掌不断变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利刃,将他的胸口割得血肉翻卷,乳白色的仿生鲜血更加争先恐后的涌出。
戚槐表情狰狞扭曲,嘴唇不断蠕动,双目圆睁,缓缓倒下。
被他自己剖开的胸膛可以清晰看到,那颗被绣春刀洞穿的心脏。
“呸!”
一口血痰吐在戚槐脸上,王谢无力的跪坐在地,低头对着冰冷的尸体骂骂咧咧。
“拿老子当替身泻火是吧?老子告诉你,纵横序列不止能玩你,还他妈的能够干死你!”
这句话像是抽干了王谢身上最后的力气,他剧烈的喘息了许久,这才抬起茫然的眼眸环视四周。
目光所及,寥寥无几还能站立的锦衣卫朝着他艰难咧出笑脸,无声的翕动着嘴唇。
“别絮叨,一会老子肯定请客。不让你们爽上天,我王谢的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王谢的口中发出轻微到近乎呢喃,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笑骂。
死了好多
还好,没死完
他转动着毫无光彩的枯寂眼眸,看向那道依旧负手立在飞檐下,纹丝不动的湛蓝冕袍。
王八蛋,你最好祈祷老板不死,不然老子扒了这身飞鱼服,带着鸿鹄造你家的反!
最后,王谢朝天仰着脸,看向头顶上一个洞穿穹顶的巨大窟窿。
“老板,你可千万别死啊!”
“燕八荒,你不过是朱祐弘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。甚至在你碍了他的大事的时候,他毫不留情的让张汝贞那个阉人去杀你。”
丁桓冷笑声被从屋脊上掠过的夜风带入老人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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